|
西下的太阳光从对面的窗户玻璃上反射过来,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如此灿烂地刺痛了我的眼,没离开南方的时候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南方的太阳才能如此的嚣张。
往后退了一步光线边缘落在了脖子上,滚烫滚烫的,想起前天难得一次亲自出去吃早餐,本来美好的心情被出门后的暴晒感一扫而空,摸摸脑袋上的头发,发现比吃下去的包子还要够温度,瞅瞅吊带背心没遮掩的皮肤,有种快被烤焦了的辣辣的感觉,庆幸自己皮厚。这夏天还真够劲的了。
没敢在阳台多逗留,本来打算的深呼吸也放弃了,唯恐鼻毛也被烫卷。刚一进屋小家伙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个位置,这样的天气我还真想把她剃成跟楼上腊肠一样的秃头秃尾。叹了口气,我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摊,翻个身把脑袋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打算就这样一直不动了的,小家伙这时候起来了,不知道算不算挺着个大肚子,一条后腿往后面直伸,前爪子往前滑,这是她惯有的也是我看着很无语的伸懒腰方式,她每次这样子总能让我想起某个让我很无语的人。
不知不觉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一下子一道强光透过了我的眼皮迫使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天天见到的大脸,“赶紧起来吃饭了”一下子我的魂好像突然从另外一个空间回到这个空间,顿时出现一种叫糊涂的感觉,原来刚才是昏睡过去了,昏天暗地的,像是时光停滞,我也被滞留在那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扭头一看,窗外能看到的是路灯发出来的光芒,是该吃饭了。
“几点了?”在整理衣服的他突然问我,看着桌面上的22:22,我随口回答“十点十分”,怀疑的眼神再次投过来。“错了错了,是十点二十二分”。“闷坏了吧,走,出去转转”,穿着拖鞋的我一下子把拖鞋甩了,两脚一盘“我不”。他就知道我会这样,一声不吭,把钱包,钥匙,手机,手表都放进口袋,然后过来拖正在双手抱着沙发扶手的我,这一身装扮我是不出门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我的鞋就把我扛出去了。
出门了往小公园方向走,经过小店铺,我挑了一个玉米冰棍,他嘴里叼一个手里拿一个,不知道是现在的冰棍种类多了还是我真的找不回小的时候的那种味道的冰棍了。在小公园的把每个健身器材都玩一遍,就差小朋友的木马没好意思去碰,怕一屁股就能把木马给坐坏了。
出了小公园一直往北走,路边好多吃的,但是一想到食物造假中毒等新闻之后我就却步了。现在科技还真是够发达的,连基因也可以提出来去改变它的排序,一个白血病兼艾滋病患者换骨髓痊愈之后,医学研究学家也开始把人体里面的基因拿出来开玩笑了。以后我们的基因是不是也可以重组?
不知道走了多远,涛哥提出去打台球,我也很久没打了,记得大学的时候才一块钱一个小时我都很少去打,在我的印象中凡是常在歌厅,舞厅,娱乐厅里面待的多是那些寂寞孤单的灵魂。也有些人沉迷进去了就迷失了自己,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敢拿自己去挑战吧,这又有谁能说得准的,人总是很难设身置地地去看待一件事情,当看到别人选择的方向时还是习惯愤慨地说出一大堆是与非的结论,这就是复杂社会里面的人类观点吧。
由于分心以至于误用色球打母球,我尴尬地蹲下去不肯起来,脸很烫,这是怎么一回事?涛哥总是会让着我,心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了,我变了,不知道这是叫安分还是就依赖,没有以前那股争强好胜的劲了,蹲在那里脑袋清醒了不少,缓了一阵站起来对涛哥说“你要是再让我,我就不干了”,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接下来他没让我,我仿佛找回了以前那么一点点争气的劲头。就这样吧,只要我能拥有的就不能放开,无论是谁也不能夺去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