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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因疑惑不解,公仪无影眼前总时不时掠过八哥那心伤的画面,当时雷必力不会抛下尚未醒来的辰哥无令出府,而八哥实在没有必要竟在自己的面前都否认动用过四兽令……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四兽令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曾经离身被人冒用,这四兽令如此重要,怎么会离身而不自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一直想不通。笔趣Ω阁Δ.』
但见巫晋月以易宇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他又不否认他在那晚事件中曾动过手脚——魅魂大法,这让她所有的疑惑变成肯定冲口而出:“和八哥一起离开宸王府的那晚,我跟着要故意引开我的人影一直追到了云安湖畔,而当时撇下八哥,却是因为熟悉的熏香气味,以为是晋哥你的故意为之,可在再无路可走的云安湖畔,却现风平浪静,毫无原因,此时想来,其实当时我突然的举动实际是引开了暗中跟随的辰哥的暗卫。”
巫晋月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音,却将眸光垂下,听公仪无影继续说道:“便是那一晚的意外令原本可以轻松处理好的事情变得诡异复杂,辰哥差点与八哥决裂,叶飞尚雨二人差点被处决……”
说到此处,公仪无影突然僵住,喉间似蓦地干哑,出后半头的声音:“小七知道珠花出处,但他素来听从八哥吩咐,八哥既然有心配合无影,自会阻止小七告诉辰哥真相,而雷必力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八哥也答应设法控制他。那晚的事情,原不必这么血淋淋地生……”
巫晋月的视线直直地锁在不远处的墙角,手紧紧地拳着,努力维持平静,声音出奇地小心:“我也不想……你不要这样恨我,可好?”
“你无法掩盖你只想扩大事端的本意,但你可想过天启阵战约过后,当疑云尽散,你擅动四兽令,害死宸王影卫,会是什么后果?而小七度过厄难还好,如果他有不测,本……我也不会放过你。”
巫晋月听懂了她的话,尽管话说的严肃,可却掩饰不了里面还含着一丝担心,心头一热,喉间涌过火辣辣的苦涩:“战王尚可以为了公仪家族的荣誉不惜以小厮身份卑微在族上身边,晋哥为何不可以为了月乌家族的尊严放开自己的一切,哪怕生命……”
公仪无影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但此刻却不能随着他的意思走,遂截断道:“风宁于天宸只想做一个过客,不欲参与天宸朝野的是是非非,也不会管月乌族与上官家的恩恩怨怨……”
她扶着床面站起身,缓缓走近巫晋月,摊开手掌让清荷花纹的白瓷瓶呈现在他的面前,口里说道:“在云安,风宁一直将自己排开在几股势力的纷争之外,而今若非这小小的玉露膏,尚不知辰哥恨战王已经达到无法容忍的地步,曾经的不以为意竟将我与辰哥的情义用得千疮百孔了……”
想到八哥有苦难言地离开,公仪无影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晋哥,我痛恨我身后的行为,尤其是那实施者是我愿意去深深信任的人。”
巫晋月木然地站在原地,眼角的肌肉不停地抽缩着,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自己最不愿听到的语气仿若利刃般一刀刀砍在耳边:“我只想在自己走之前,重温一下闻名天下御魂教教主的心机与手段,如何让一桩血淋淋的事件像一个意外落在众人面前?”
他此刻只觉耳边一阵阵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面色惨白地僵直身躯,等待涌向心脏的血液回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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