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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上官玉辰语气缓和,注视她的目光堪比月色,他轻轻咳一声,音质调得最是惑人:“一起……”
“不需要。”公仪无影瞥他一眼,径自错开他往前走。
“早上披风不要,马车不要,只当闹闹情绪,赌气罢了。”上官玉辰转眼又拦住她,双手抚上她的肩膀,墨眸里蕴含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声音温柔带了一丝促狭:“这会连人都不需要,才知道问题真严重了。”
他松开握住她肩的一只手,落在她披风的毛领子上。
“谁的?给你披风的人还真不少。”
公仪无影身子一抖,赶紧抓住那毛领,抬眼见他皮笑肉不笑,辰哥的霸道自己已经栽了个大跟头,想自己早晨当着他众多属下的面扔掉他的披风,此刻这厚实的毛领子披风——分明就是来显摆的。
她握住毛领子的手指微动,一口恶气又腾了上来,瞪着他道:“风宁在宸王府,王爷想怎样就怎样了……”随即掀开他的手,向后退开几步,“王爷自己闲情逸致也就罢了,风宁什么地位,连件披风都要王爷来亲自督问。此披风非偷非抢,用不着王爷在此一副审问的口气。”
公仪无影手拢着披风,不经意间碰到怀里放着珠花的位置,身子一滞,一丝难过伴随着无法控制的心虚从心底漫了出来。
见她反应激动,上官玉辰微微沉默,只觉心中最柔软的某一处阵阵疼着。
“风宁,你在为昨晚生气是因为你不愿意么?”
“啊?”公仪无影一怔,直直盯着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难不成辰哥昨日的行为却是认为我……
上官玉辰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慢慢吐出来,缓缓道:“雷必力向我禀告,你去见他的时候,是战王陪你同乘而至;你撕下衣布表露你的意思,战王连张信纸也不换,印信直接盖在那块破布上。你与战王的关系,辰哥无法下猜,但却控制不住地揣测。你二人亲密无间甚至达到寝殿互享,影卫共用。”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公仪无影稍稍松了口气,听辰哥这么说,他是将公仪无影与风宁当成两个人。
上官玉辰继续道:“你在战王的寝殿里随便肆意,与战王交谈口吻气势并不相让。而你来本王身边,自动请缨即被许可,任务遇阻,战王轻描淡写终止便是。战王的意思,你直言反斥。战王的要求,你当面拒绝。你所谓的使命在身在辰哥看来都是你自己揽上可随时罢手的,战王对你唯一的要求却是不得与本王有儿女私情。你在钜子山上亲口告诉我你想做轻霞,你既愿意……昨晚,辰哥便不想再压抑自己,只想最直接地拥有与你的儿女私情。”
公仪无影瞪大眼睛,辰哥的意思不会是在揣测战王与风宁的关系时,妒火难禁吧?心里虽这么想,但原本被他挑起的恶气已因自己可能实施的行为而产生的内疚散去大半,此刻又听他对自己缓缓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道:“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辰哥还要拉着我说多久?”
这‘辰哥’二字深得上官玉辰的心,他懒懒道:“说这么久,总算有了些许回报。”
公仪无影脸色蓦地一红,“早知辰哥的意思这么简单,便不必站在这冰冷的池边这么久。”
上官玉辰笑,轻松改变话题:“昨日的剑法谁教你的?你们公仪世家有多少人能像你这样把玩一柄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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