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仪无影觉得无趣,更累得慌,然这不是重点,被这么盯着,连换个姿势也不敢了。
公主被动来动去居然还可以安睡如常,怎不叫人怀疑……晋哥不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引人注意吧?
“这位士兵兄弟,等公主还稍休息一会……”她肩膀发疼,再这么耗下去可要麻木了。
她艰难地道:“你去通知别人吧。”这逐客令应该早下的。
“若是累极了,何不换个姿势或直接叫醒她?”身后传来上官玉辰懒懒的声音,“公主这么歇着,并不妥当。”
那士兵毫不犹豫单膝跪下,行礼道:“王爷。”然后接到某种指示,起身离开。
“几日不见,这伺候人的态度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声音有些冷。
公仪无影不敢接口,心里骂着:被晋哥害惨了。
上官玉辰缓缓走到她面前,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见她额头有汗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眸光沉了沉。
“要不要本王弄醒她?”
“不用,灵儿挺得住。”她偏开头,要帮早帮了,叫士兵守着不让我动,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会这么说---猫哭耗子假慈悲,醉翁之意却是什么?
“既然这样,本王与你一起等她醒来……然后再去用膳。”上官玉辰语气缓缓,在上官烟雨原先躺下的那块石头上轻轻拂了拂,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下去。
公仪无影心里一咯噔,辰哥这么守着,上官烟雨还能醒吗?原本是准备取出一颗宁谷的清心丸塞在她口里试试的,这上官烟雨呼吸轻浅便如浅眠一般,就算中了迷药应该也是极轻的,只是一直被那么注视着,无法付诸行动。
想到自己还不知要受罪多久,暗自着急。
“不,不用了,宸王还是去忙自己的吧。”
“本王不忙,看你这么挺着,好像还挺舒服。”
他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小脸,而那额头汗滴渐密,眸光更深。
公仪无影气闷,累的不是他,他自然不知道有多难受,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辰哥是生气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辰哥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上官玉辰眸光闪了闪,声线却无形中温和:“你在这里拖着个累赘一动不动吸引本王视线,巫晋月却在钜子山各处窜上跃下,他要在钜子山干什么?”
公仪无影心说,辰哥终于入正题了,怪不得生气,原来是怀疑我和晋哥商量好了要在钜子山干什么名堂,这哭笑不得地杵在这,累得够呛,冤枉得要死。
她瞥他一眼,不由嘲讽道:“晋……王爷高深莫测,谁知道他要干什么?我若知道,还用这么苦不堪言地杵着?”
上官玉辰抬睫,眼里闪过一丝欣然的微光,缓缓站起身来,音质轻缓带了丝责备,更有丝心疼:“在辰哥身边,几曾这么听话,这么傻过?”言下之意,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被人这么整过?
公仪无影心里哼了一声,若不是辰哥你这么光明正大地守着,我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这整人的到底是谁?明明就是辰哥小心眼。
她嘴角一抽,苦笑道:“选择做小厮,便已经傻到了老家。”
“现在改弦更张还来得及。”他看着她汗水密布的额头,眸光潋滟几分,“故事可不可以改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