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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志军的阿爸姆妈来了。
燕子忙着买菜做饭，公公和小安琪看着电视，婆婆不停地聊着乡下的人和事，燕子连话也插不进半句。
老太太忽然问：“燕子，志军一直不在上班吗？”
“嗯，不过正找呢，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工作。”
“真的在找吗？”
“是啊。”
老太太生气地把青菜往地上一扔：“燕子，志军都这样了，你还替他瞒什么 ！”
燕子停了停说：“让你和阿爸知道，不是多一件烦心事吗？”
“唉！这浑小子，隔一歇他来了，看我不教训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成天往赌场跑，也不怕丢人。”
老太太正火着，志军头发乱蓬蓬地进了门。一看两老来了，招呼也不打，就自顾自坐在那里抽烟。老太太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志军，你看你现在象什么样子，乡下那会的精神气都到哪去了！”
“姆妈，你烦不烦人，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你好胳膊好腿的，为啥不重新找工作？”
“找工作？找什么工作！到工厂去做个苦工人吗？一个当了几年的兵，到头来比谁都不如。”
“那是你自己不争气，你看看人家水生，”
“姆妈."燕子忙拦住老太太说下去。
志军瞪着眼睛，涨红了脸说：“要我也争气，行啊，我也可以去当老板，挣大钱，本钱呢？哪来的本钱？水生是比我有能耐，可他还有那么一个能干的老爸，而我有什么？有什么？”
他阿爸听见争吵声也走了进来，正好听见志军在冲他妈嚷，气得直喘粗气：“志军，你看看这个家，你不闻不问的，在燕子娘两面前交代得过吗？你是男人，这个家要你来当，噢，你就这个当法？别以为燕子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你现在整天泡在赌场里，出息了吗？你看看燕子瘦成什么样了，你丈人丈母娘见了能不心疼吗？”
燕子心里一酸，眼泪又滚了出来。而志军非但没动心，反而更加上火：“别说了，燕子找上我是她倒霉，现在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反正就这样了。”
“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听劝，你要再这样下去，那就别拖累燕子母女了，你也别回家了，我和你阿爸就当白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老太太又气又急，拖着老头子就往外走。
燕子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安琪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
好久，志军一拳重重地击在桌面上，母女两都吓了一大跳，他就像一只激怒的狮子，瞪着燕子：“怎么，看我没出息，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告诉你呢，我已经在外面借了一万块钱，被我全输光了。”
“什么，你借了这么多？全输了？”她冲到志军面前，使劲摇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自己的钱输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借钱来赌，一万元？上一年班都挣不到这个数啊！”
“可我要把输掉的赢回来！”
“赢了吗？你赢回来了吗？！”燕子撕声力竭地喊道。
小安琪站在楼梯口，张着小手边哭边喊妈妈。
志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猛地一甩手，把燕子重重地甩在了地上，狠狠地说：“都是你这个臭女人害了我，当初要是没有你的出现，我随便走那条路都比现在强，留部队，学开车当驾驶员，或是娶另一个女人，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燕子的心象被人刺了一刀，浑身不停地颤抖，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志军面前，她不明白一个当初那么令她动心的志军哪去了？一个曾经那么爱她怜她的志军哪去了？好久，她终于发现，在这双曾经那么好看的眼睛里，充满的不再是快乐和爱意，而是冷漠和愤怒，自己已经真真正正失去了那个让她舍弃一切的志军！
“你今天终于反悔了。”两行热泪默默地从燕子脸上滑落，她不再说一句话，抱起女儿吃力地爬上楼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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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20: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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