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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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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20:06: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阿健挂下电话,点燃一根烟,看着火车远去的方向。
        我说道:“怎么了,健哥”。
        阿健没有回头,只是深吸一口烟,然后慢慢吐出。火车此时已经离开阿健的视线,但阿健的视线还是朝着那个方向。我认为阿健是有什么心事,但绝不是为了火车上的年轻女子。
        A城站台空无一人,我甚至能听见阿健的呼吸声。铁轨两旁长着绿油油的不知名的小草,有的已经有一人高,我惊叹他们的生命力的顽强。青石铺路的站台,摆放着掉满漆的长排座椅。微风轻拂,我走在上面恍如置身于那个遥远的年代中。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初中时代女性同学——王翠花!不过我的梦还是破灭了。满地的小广告让我相信我是生活在当下。
        王翠花是我初中同学,严格意义上说只是初三同学。开学第一天,我发现班里面熟悉的面孔中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届时,我跟王翠花的第一次见面。
        严格意义上说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是否见到我,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一一介绍自己。五个女生、三个男生。其中一位穿着印有机器猫的体恤衫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干净的短发,身材匀称,鼻子周围还少许些雀斑。我觉得她应该从城里来,而不是乡下。
        但她确实就是乡下来的。
        我在读高中之前的视力一直很好,那种标准视力表在我眼里就跟小儿科一样。每次考试就是我发挥特殊功能的时候,我坐在后排,只要前排的同学稍微露出卷子的一角,我就可以看得出上面写的答案。但自从上了高中以后,这个功能急剧下降,我甚至差点站起来,都没能看到前排同学的卷子。我被监考老师给予警告,我至今觉得他是个好人。
        她说学习的目的不在于考试,而在于成长。自那时候,我便记住了这雀斑女孩——王翠花,只是仅仅记住而已。
        港台剧在国内盛行的时候在八十年代末,风靡的时候应该在九十年代中期。一部《苗翠花》的港台剧成了我儿时记忆的快乐时光。她在介绍自己叫王翠花的时候,我的第一怀疑就是她母亲是不是《苗翠花》的忠实观众,我觉得应该是,要不然怎么也给她起名字叫翠花呢,幸好他的父亲姓王。
        可是我错了,接下里介绍的有叫桃花的、荷花的、还有叫梨花的。我知道她的年纪应该跟我相仿,苗翠花是我儿时的记忆,那她当时应该已经叫翠花了。
        她的话让我当时心里一激动,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跟我女同桌每次谈到学习感悟的时候,她都会反问我,我的作业以后能不能不借给你了。往往这时候,我就会被现实打败。
        我的同桌是个憨厚的女生,不光是人比较憨厚,身材也比较憨厚。她的抽屉里永远是零食和书面是花花绿绿的便携式小说。
        便携式小说的发明我觉得是解放了学生读书不受何时何地的限制。巴掌大的书本携带方便,操作简单。
        我这个同桌什么都懂,人生观、爱情观,甚至连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都懂。特别是爱情观,我通过她的爱情观里面,有两种人最适合她。首先第一种人就是家庭要显赫、长相要帅气并且还要英气逼人。这个男人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好还有能下海的本领。对我这个女同学开始要一见钟情、过程要轰轰烈烈,最后非娶不可。
我的同桌在一个晚自习时主动跟我谈论起王翠花,而且讨论的话题是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话题有些敏感,但我们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的机会,我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甚至连纸条都用上了。
        入秋的气温还是很闷热,那晚的晚自习我是一点学习的兴趣都没有,索性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仅此而已。我不能让自己睡着,担心晚上回去睡不着。到时总不能在夜色中盯着屋顶看老鼠打架吧。初三以来,父亲收走了我的全部学习以外的书籍,包括我学习的随声听,排忧解难的广播节目也因此断更。
        我的同桌叫何倩倩,人如其名,反义词而已。
        何倩倩轻轻敲打着我说道:“你看那个转学过来王翠花,今天穿的很是风骚”。
        我一听,不知道是我自然反应,还是我非看不可,我直接扭头转向王翠花。粉红色吊背裙、肩都露出来了,我还看到她的后背突出一圈腰带似的定西。以我当时的阅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说道:“衣服短了点!”
        何倩倩说道:“真是看不出,这乡下女子既然这么能卖弄风骚”。
        何倩倩总是习惯称呼女生为女子,但称呼自己时,会加上一个小,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何倩倩经常说小女子今天知道学校某个男生为了一个女生打架了,小女子今天发现某某暗恋某某了,小女子今天知道谁谁牵手了。有一次,她甚至跟我说学校有一个老师跟学生谈恋爱,果然不出三天,学校公布了这个事情,要让所有的男老师和女学生引以为戒。从此我对我这位同桌折服。
        我现在也有理由相信小女子的眼线能布遍整个学校,虽然我没有直接问过她。再类如学校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组织考试,或者是学校要组织什么活动,何倩倩都知道。我有次问她,能不能通过你的眼线搞到一份卷子。她回我一句,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不做。
        何倩倩说道:“我敢打赌她肯定不是处女”。
        何倩倩的大胆令我有些咋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话题。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脸有些发烫。
        青春期的朦胧虽然男同学之间的玩笑话会说谁谁是处男、谁谁是处女。但作为我肯定没有和女同学说过之类的话,所以当何倩倩提出问题的时候,我实在紧张。
        我在读初二的时候,看过黄色录像。但绝不是主动,而是胁迫,最后又成了主动。
        当小马哥的《英雄本色》在港台大放光彩的时候,我们在几年后才有机会欣赏。这么多年我依稀记得,小镇上唯一一家录像厅的门口放着一块小黑板,上面扭扭歪歪的写着几个大字,“上海滩许文强最新力作《英雄本色》,票价一元,中途进场半价”。
        鉴于对许文强的崇拜,我们几个同学走进了录像厅,影片确实精彩。结束之后我们还没来得出去,老板娘已经重新换上录像带,一部古装片已经开始,老板也从新开始收钱。我们几个同学准备离开录像厅的时候,老板给拦住了,非得我们再交一块钱。
        我们说道:我们只看一场,凭什么收我们钱"。
        老板嘿嘿一笑说道:“这第二场电影都已经开始了,你们难道想逃票”。
        我们说道:我们不看,不算逃票“”。
        老板说道:“你们已经看了,必须买票”。
        我们不服,就这么僵持。
        录像厅里传来一个女人喘气的声音,很娇滴、很感性。我们几个同学“步调一致”的转头,一个裸着上半身的女人正妩媚的看着我们,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见过如此漂亮女人的乳房。
        我们几个同学好像瞬时间大脑开窍,主动上交买票钱。老板的手法确实高明。
        我想跟何倩倩说你是怎么看出她不是处女的。但是我还是过于羞耻,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就把我的话写下来。
        何倩倩一看说道:“我猜的,但是我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我写到:“那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从何而来”。
        何倩倩说道:“你看她的胸部,一看就知道被人捏过“。
        我写到:“你是怎么知道被人捏过”。
        何倩倩说道:“我现在还没有证件,但是凭我的阅历,肯定是”。
        我无话可写,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但写的那张纸条,我却把它撕的粉碎。
        下晚自习的时候,我估计是受了何倩倩的影响,还是真是偷看了王翠花的胸部,我觉得比何倩倩的大。
        我认为何倩倩是嫉妒。
        第二种男人是一名文艺者,但是现实的生活让他十分窘迫。直到遇见了我的女同学,女同学出于同情给了男人一块面包,就是这块面包,使这个男人从新振奋起来,短短几年,便成为了世界上有名的作家。于是这个男人疯狂的满世界来找我的女同学。恰好,我的女同学还未出嫁,于是公主与王子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了。
        我后来才知道,这些新来的同学并不是转学过来,而是他们所在的村级初级中学教学质量实在不敢恭维,但不能因为这些因素,而就耽误了孩子的学习啊。不读书今后哪来的出头之日。我当时认为,不读更好,潇潇洒洒。现在想想他们的村干部绝对是百姓的好公仆啊。
        由于条件限制,只能把他们村级初三的几十名学生全部转到了镇上来读书。总归在中考前可以享受镇级初级中学的教学水平。王翠花他们一行人于是便分到了我们班上。据说他们的成绩当时在班里都是前几,但是第一次模拟考试,我发现他们的成绩仅仅是中等水平。要是我肯定“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看来镇上的学校教学质量真是可以,期中考试,硬是把从乡下同学的成绩齐刷刷的拉到班里面前十名。班主任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欢迎新同学的笑容,我觉得他现在肯定恨透了那些人,同时也恨透了我们被他带了三年的学生,关键时刻能不能给他挽回一点面子。
        我发现那几天班主任的情绪特别不好,动不动上课的时候就发火。我同桌跟我说,她的更年期到了。我当时对更年期这三个字完全不能理解,最后同桌何倩倩给我进行了一番辅导,可我还是不明白。何倩倩说我怎么这么笨,我说确实弄不明白。
        我第一次跟王翠花单独行走是在学校的操场。
        那几天我心情一直不好,匆匆吃过晚饭就会去学校。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也得了更年期,但我不确定的是这个病男人得不得,看来还得请教我的同桌。
        我一个人低头在操场漫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我转头,是我的同班同学——王翠花。她一路小跑,我的眼睛却看见盯着她晃动的胸部。
        王翠花说道:“同学,你好”。
        我说道:“你好”。
        王翠花说道:“我晚饭过后每天都有跑一小段习惯,刚刚在操场入口处看到你。”
        我说道:“运动吗?”
        王翠花说道:“是的,运动也当健身”。
        健身这个词在我脑海中就是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的形象,满身的大块肌肉,胸前还挂着一梭子子弹,我家的墙上就贴了好几张史泰龙的画像。我不敢想象多年之后的王翠花同学是否也跟史泰龙一样。
        我现在有理由相信这个王翠花同学肯定是从城里来的。我们哪懂什么健身啊!
        微风习习,我跟王翠花同学肩靠肩的走在学校的操场上。学校操场周围种了很多树,这些树的叶子随着风儿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是个树痴,我只认识学校的柳树,还有自个家种的桃树。
        我觉得柳树的枝条是个好东西。在从小看的抗战电影中,解放军叔叔都是头戴柳树枝,不光是这些,就连那些马啊、骡子身上背的东西也是用柳树枝来包扎起来。
        一次看完电影,我问我们班新来的女老师:“这些解放军叔叔头上为什么要带着柳树枝,老师告诉我告诉为了做掩护,这样那些反动派就看不到他们,解放军叔叔就可以很快的消灭他们。
        电影上呈现出来的画面是光秃秃的山区,解放军叔叔们头上却带着柳树枝。我虽小,但我却懂得这不是明显暴露目标吗?当我把这个问题跟老师请教的时候,老师当场批评了我一顿。说我怎么能怀疑解放军叔叔的作战能力呢?
        为了这事,学校是闹得沸沸扬扬。学校领导大发雷霆,非要查一查我的成分问题,到底是贫农、还是富农。父亲亲自跟学校解释我们家绝对五代贫农。
        我的女老师说这个学生要是不开除,我就开除我自己。一时间,我成了学校的罪人,甚至学校停课来研讨我的事情。而我却成了学校所有学生中心目中的“英雄”。
        我的开除报告已经上交到了上级部门,就等开会研究了。
        奇怪的是,上级的部门研讨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下文。这下学校可着急了,再这样下去,学年期末考试,到时全市就属我们学校考试成绩垫底,那我这校长还要不要干了。
        学校下了紧急通知,每天上课时间增加两小时,取消所有星期天。全校一片鬼哭狼嚎。学校还发了死命令,谁不执行,一律开除。
        学校终于安静了,我也重新进了学校,但我是否开除还得等上面的报告。两个月后,上级部门的研讨结果终于下来,回复了四个字“童言无忌”。之所以今天才回复,是因为这份报告掉在了桌子下面。搬家的时候才知道,要不然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天色渐黑,我跟翠花同学正好走到了操场的尽头,那里有一大片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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