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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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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20: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阿健说自己很累,让我去买到小城的车票。我觉得阿健是心累。
        排队大厅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头。这里永远都是那么多人,永远都是这么忙碌,永远都是那么人流不息。
        我认为这里则是最能体现人心的地方,也是最能体现城市形象的地方。
        挤一挤、扭一扭、转一转。我觉得这是这里所有人的最高宗旨,这种宗旨不需要传达、不需要强迫,不需要灌输。大家都心甘情愿。我想起郭峰的一首歌《心甘情愿》:  
        漫漫的长路你我的相逢;
        珍惜难得往日的缘分;
        默默的祝福;
        轻轻的问候;
        互道今生多保重;
        还有一个梦你我曾拥有;
        愿我们今世天长地久;
        紧紧的依偎;
        深深的安慰;
        相亲相爱不离分;
        多少岁月已流尽;
        多少时光一去不回头;
        可在我心中你的温纯到永久;
        和你相依为命永相随;
        为你朝朝暮暮付一生;
        真真切切爱过这一回;
        无论走遍千山和万水;
        和你白头偕老永相随;
        为你甘心情愿付一生;
        风风雨雨艰险去共存;
        陪你走过一程又一程;
        不后悔。
        我自小就瘦弱,长大之后依旧如此。我认为这是在我青春期时期营养不良而导致,而父亲说这是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阿健倒是羡慕的我的身材,说要是我有这样的身材,校花就是如囊中取物一样简单。阿健一米七八的个子其实才八十公斤。
        我的身材就在今天体现到了价值所在,我才深知父亲的话。可是我还是很怀疑,也很苦恼,我循规蹈矩却把我挤到了风尖浪口。
        一名大叔使劲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我转头,他已经横眉竖眼:“小伙子,你要是不买票,赶紧走人,你这么耽误大家的时间,你耽误的起吗?”
        我恍然来之不易的机会,售票员是个年轻的姑娘,扎着马尾辫,画着淡淡的妆容。穿着制服甚至好看。
        我说道:”去两张A城的票“。
        售票员说道:”去A城哪个站?“
        我心想小小的A城市难道也像本市一样分有南站、北站之分?我惊叹A城的经济实力。本市南站是城市中心站,门庭若市。而北站则是新城站。我去过一次,当时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既然在南站没有下车。到达北站,我以为到了另外一座城市。新站的雄伟我认为吞吐量绝对是南站几倍有余。寥寥的下站客人,我数了一下,不超过5个,当然还包括我。出了站台,我的想法错了,吞吐量不光只是几倍,十倍都有可能。可是人哪去了呢?
        我在新站等了五个小时,才有一辆车把我们接回城里去。我坐在车上,看着外面,高楼大厦离我原来越远,却没有看到星星灯火。
        我说道:”A城有哪几个站“?
        售票员投来职业的目光,让我有些紧张,但却默不作声。
        我则认为对方没有听见又说了一遍。
        售票员说道:”这位客人,你要去A城,都不知道去哪个站,那你去A城干嘛?“
        我说道:”我去工作!“我的音量很大。
        售票员说道:”确定去工作?“
        我说道:”是的“。
        售票员说道:”A城有老站和新站,你去哪个站“?
        父亲只跟我说过到A城就好,现场的状况我已无时间再去电话联系父亲。前车之鉴往往是最好的人生导师,我现在得立马做出选择。
        我感觉到我后面的气息一浪高过一浪,就像火烧一样,让人喘不气来。我觉得我要是再不做出选择,可能会发生暴乱。要是就因为我这点间隙,而发生暴动事件,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说不定我还会上电视,那样或许我还就此成为了名人。
        我还年轻,还不想出名,我迅速做出决定。
        我说道:“两张”!
        售票员说道:“你一个人怎么买两张票,你是不是黄牛‘’?
        我有些紧张。
        我说道:“我不是”!
        售票员说道:“不是怎么买两张”?
        我说道:“我还有一个同伙”!由于我的紧张我把同伴说成了同伙,正由于我这句话,我还真犯错误了,我被众人扭送到了站前派出所!这次接待我的依旧是个小伙警察。
小伙警察坐在办公室前面,大叔反绑着我的双手,我则低着头。
        大叔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位是犯罪嫌疑人”。
        帅气的小伙顿时怒目横眉,我看着着实紧张。赶紧把头低的更底,战战巍巍的。
        小伙警察说道:“抬起头来说话”。
        我慢慢的抬起头,眼神却飘向其他方位。我看见警务室墙上贴着一份宣传画,我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但我却能看见一男一女的青年警察敬着标准的军礼,微笑着看着我。
        小伙警察说道:“他犯了什么事情”。
        我有理由相信大叔肯定也是干过类似警察的工作,因为到现在他押送我的姿势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我感觉我的双手已无知觉。我怀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骨头坏死,那岂不是我成了残疾人?我有些害怕,动用全身的力气想挣扎,虽只是动了一点,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的双手有知觉了。
        大叔如实回答。
        小伙警察说道:“你是黄牛分子”?
        我抬头说道:“我不是黄牛分子,我是刚刚毕业的学生”。
        小伙警察说道:”你确定“?
        我说道:”我确定“。
        小伙警察思索了一下,说道:“到了这里还不讲实话,你到底什么情况”。
        我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刚刚毕业”。
        大叔说道:“什么实话,我看都是唬人的话,警察同志,你不要被忽悠了”。
        小伙警察突然瞪着大叔,我却感觉被反绑的双手慢慢松弛了下来。
        小伙警察说道:“这里是我负责,还是你说了算”。
        大叔自知刚刚言语有些不妥,于是赶紧表态:“这里是你说了算”。
        我认为一件事情由于切入点的变化,往往会发生质的改变,而改变的理由往往是不经意之间。
        小伙警察说道:“你这样对待嫌弃人,谁允许你的。文明执法是我们警队的准则你难道不知道吗?”
        大叔说道:“我不知道”。
        小伙警察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们警队投放了那么宣传广告,你怎么能不知道”。我听的出小伙警察对大叔很是不满。小伙警察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贴在墙上的宣传画对大叔说道:“你过来,看看,仔细阅读阅读”。
        我以为大叔会松手,可是我错了,大叔既然压着我走到了那张宣传画跟前,大叔的敬业精神我十分的敬佩,我很想对着大叔竖起两个大拇指来表达我对他的敬意。
        小伙警察说道:“你能不能先把这位同志的手松开,你难道还怀疑他在这里能跑掉”?大叔终于开窍了,松开了我的双手并认认真真的看起贴在墙上的宣传画。
        我如负释重,赶紧甩了甩我的双手,发现很是灵活,只有有些酸痛而已。我的手现在安全了。
        但我还是犯错误了,嫌弃人怎么可能随便乱动呢?小时候,父亲教训自己的时候,那是绝对不敢动一动的。在学校,回答错误的答案,老师在训斥的时候照样是一动也不敢动。而我,就在今天,身上烙着嫌疑人的身份既然在警察同志面前显得如无其事,我觉得是侮辱了他。
        小伙警察说道:“你觉得这样是不是感觉很好”。
        我立马回复到之前姿势,双手背在后面,低着头。
        小伙警察说道:“抬起头来,站直说话”。
        我挺起胸膛,准备接受正义的“审判”。
        一来二去,在我道出了所有的实情之后,小伙警察反应还算可以,脑袋瓜也很聪明。要不然枉费了他的这张脸。最后,小伙警察站起来握住我的双手,激动的说道:“这位同志,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道:“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洗刷了我的嫌疑人身份才是重点”。
        小伙警察说道:“看你这个同志说的,哪来的洗刷,你根本就是良好是公民嘛,都是误会,误会”。
        我如负释重,深深了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口气经过我的口腔到我的肠胃,再到我的单田。我都感觉是这口气是那么干净、那么清爽,不带任何的杂质。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依旧是那张“办案满意单”,跟四年前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日期有变化以外。我想这次打个“一般满意”,但是为了我能尽快离开这里,我还是打了一个十分满意“。
        有了小伙警察的帮忙,火车票的事情只用了不要五分钟的事情就解决了。不过,我现在倒担心那位大叔起来。大叔是一个好人,好人就应该就好报。其实我也是一个好人。
        拿到票,小伙警察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道:“有机会再来这个城市看看”。我不太明白小伙警察话里的意思,但我能感觉他是为这个城市做说客。跟小伙警察握手说再见的时候,我问小说警察,那位大叔没什么事情吧。
        小伙警察说道:“没事,让他了解了解下我们的宣传口号”。
        我说道:“他是个好人。”
        小伙警察说道:“我知道,但是个粗人”。
        我没有反驳小伙警察的话。其实我也没有理由去反驳。阿健问我,怎么一觉醒来我看见你跟警察在攀谈。我告诉阿健,警察同志帮忙买了两张车票。
        阿健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则告诉阿健,你对警察同志的印象太俗。
        火车站站前流动警务室里面,小伙警察对着那位大叔训斥道:“你是什么情况,第一天上岗就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幸好对方是个学生,要不我这个月的奖金绝对被扣光了”。大叔满脸羞愧,表示不会有下一次。
        小伙警察心里嘀咕,上面也应该派个机灵点的便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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