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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图片来源于网络。
玫是江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回乡的中学英语老师，她与儿子是昨晚回到家的，玫与同事等共10人去了厦门自由游六天，由于觉得近来飞机不安全，而坐动车可以饱览浙闽二省沿海山川和大海风光，所以玫他们选择了从嘉兴南站来回动车的旅程。
玫的旅游行程都是事先算好的，今天是2014年8月6日，夏历七月十一，是计划中的家祭日（江南人叫“过事节”），每年的清明前、夏历七月十四前，冬至前和除夕，玫的家里都要认真举行家祭活动。玫嫁到婆家已经二十四年，年年如此，如今儿子也是大四年级了，他从很小起，只要在家，每次家祭都与父母认真地在供桌前磕头作揖。
公婆在世时的家祭活动，玫只管帮婆婆“折锭”，带着儿子与老公一起到供桌前磕头作揖。如今，年迈的公婆已经离世，家祭活动就由玫来操办，去厦门前，玫利用几个夜晚，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折锭”，备好了满满的一纸盒锡纸锭，儿子贪玩，不会帮妈做这事。今天一早，玫支老公去菜场买来肉、鱼等菜蔬，老公照旧上班去，玫与儿子暑假在家，下午三点，玫就准备晚上的供菜了，她先把肉放锅里红烧慢火炖着，快四点了，她又用另一锅把鱼红烧了，另炒了豆腐干丝、豆芽菜、青菜、炒鸡蛋，共准备了六个菜，用整洁干净的磁盆装了，儿子忙着玩电脑，玫叫出儿子帮着把餐桌搬到客厅中间，擦净桌面，将供菜放上桌，朝大门的餐桌一头，放上一对烛台，插上蜡烛，其他三面各放6只酒杯6双竹筷，桌上还放上苹果、香蕉两样水果，玫又找出一瓶黄酒放在桌上，一切准备妥帖，就等着老公回来开始家祭活动。五点过了，老公骑车从银行办事处下班回来，玫让他双手倒了供酒，点上烛，并开着门，再到楼下去燃2枚爆竹，家祭好正式开始，而玫的老公却让儿子去燃爆竹，儿子从父亲裤袋里抽出香烟，点着了一支，得意地在母亲面前晃过，下楼，不久就听得“乒嘣”的爆竹声。
儿子已经长大，老公与玫不再带着儿子磕头作揖，而让他单独磕头作揖。玫在作揖时念道：请上祖保佑我们一家平安！恭敬地三拜；儿子作揖时一边笑着，一边也不失虔诚地说：请爷爷奶奶、各上祖保佑我们平安！
十五分钟后，老公敬上第二遍酒，三人仍以第一遍酒一样作揖三拜。闲聊时，老公自豪地对儿子说：我太公是一个有作为的人，曾在我们这运河边的古镇上开设“丰盛米行”和“新盛衣庄”，齐燮元与卢永祥打仗炸掉平望的年代，我家大米、面粉就已经销往上海，衣庄出售的，是上海批来的洋式衣裳和布料，远近有名，生意赚钱，家里在乡下又买了很多田，解放后险被评为地主。这故事玫也知道，玫在娘家也听奶奶说过现在婆家的事，玫对老公说，你光说你太公的好的，怎么不说你太公勾引尼姑院里的年轻尼姑的事？老公咳咳几声说：“我要说的，怎么被你抢着说了？”玫知道，婆家太公与尼姑的事是他家的痛，为此差点家破人亡。儿子问老爸；“你太公是我的太太公，到底做了啥？”老公说：“等你毕业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好好地拜祖先就是了。
儿子追着问，玫感觉儿子已经长大，可以告诉他了，就代老公说：“你的太太公是成功的生意人，做大了家业，可是他不知怎么的，认识了附近慈荫庵里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尼姑，发生了事，后来尼姑肚子大了，旧时有娶妾的习惯，太公征得家里同意，请人出面到庵里与主持商量让那尼姑还俗娶她为妾，谁知主持没有成人之美之心，反而纠集近段寺庵的和尚、尼姑不停地前来纠闹，东面的“开丰寺”很大，上百个和尚轮流到店前烟雾缭绕地象“做道场”一样恶闹，生意根本无法做了，你太太公急得一场大病，最后央人调解，用乡下水田全部捐作慈荫庵、开丰寺的庵产、寺产才摆平此事，尼姑生了孩子，被主持残酷地扔在粪坑里弄死了，不久那尼姑也死了，所以你奶奶在世前，家里“过事节”时，一直另放一小桌，上了菜，放二份杯筷，点上一根烛的，就是供这尼姑和她的孩子的。”奶奶在世时“过事节”另设一小桌的事，儿子也是看到过的，也模糊地听奶奶讲过个大概，还记得奶奶不停地喊“作孽”，只不过奶奶没有母亲讲得明确。
老公敬上第三遍供酒，三人又依次作揖三拜，玫打出两碗米饭，双手捧上：“请上祖用饭！”一家三口候在一旁，玫的老公重复以往“过事节”时常说的一些旧事：日本侵中后，店也让日本人烧了，太公也死了，爷爷和叔爷爷弟兄俩再也没有以往的风光了，米行，衣庄虽然后来恢复，但生意也式微了，解放后父亲正年轻，却也背上了“小K”的沉重包袱‥‥‥。
时间已近夜六点半，玫催着老公快去化纸，老公拿着破脸盆、托着放着锡纸锭的纸箱到楼下去化纸了，待老公回到楼上，那破盆他已经在楼下洗净，放到阳台原位上备着以后再用，玫让老公吹灭了供烛，收了菜，擦了桌，让老公与儿子把餐桌搬到原位，玫在厨房里把供菜逐个翻热，端上桌，全家人一边张望着客厅里电视节目，一边就菜吃饭，老公悠闲地倒上一杯酒，滋润地汲着，玫也不管，有些紧张地看着云南地震的求援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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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20:3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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