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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我来到车站,向售票员,要了出发最近的班车。我要去一个八都的地方,那里有灿烂的阳光在等我。
那连绵不绝的雨阿,它依然在下!我坐在靠边的玻璃窗前,那雨珠如豆子般敲打着车窗,敲打着我的心,好了车在飞速前行,此时的雨水正被彼时的雨水替换。而此间的雨水就要消逝在远方。远方的阳光正准备着吞噬这阴雨。不知道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一开始还是阵阵小雨,春雨绵绵滋润了大地。我在这细雨中,奔跑呼喊。我养的杜鹃花,在细雨里狂奔,开出了花朵。我把蕃茄苗埋入泥土,它长到了比手臂还高。但雨却没有停下,它继续下着下着,下着下着。河里的水都快到岸上了,我担心在夜深里会有哪个酒鬼会分不清哪里是河哪里是岸;我走在那被雨水浸泡的泥土上,溅起一阵的污水,我再也不想奔跑呼喊;我那杜鹃花儿早已经不堪那不息的雨水,凋落下来。我站着窗口看来来往往的汽车快速的通过,在马路上溅起巨大的水注,又重重在落在地上,如此反复。这如此反复的水注变幻出一个弧线,敲打着地面,又仿佛在敲击的心。仿佛革命圣地延安那高大的城管,纵身一跃踩在商贩瘦小的身上,却痛在我的心里。就在那一刻,我决定我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没有阳光的日子。我要去一个叫八都的地方,那里有灿烂的阳光在等我。我没有去过八都,我只是听说,那里充满明媚的阳光,还有阳光般笑容的女人。车在飞快地奔驰,透过沾满雨滴的玻璃窗,阴暗的天空在慢慢变得亮堂。我闭上了双眼,我幸福地露出了笑容,我在想像那前方充满阳光的所在。我坐在躺椅上,后面是茂密的树林,前面是蔚蓝色的湖面,微风吹拂在我的笑脸上,我数着一缕缕的阳光,那光波轻盈浮动仿佛是保尔莫利亚乐队美妙的轻音乐,就是那首著名的《爱情是蓝色的》。这时走来一个同样轻盈飘逸的姑娘,她穿着向日葵花纹的白色连衣裙,而被裙带包裹的腰枝在阳光的反射下楚楚动人,我抬眼向上看去,那是一张怎样让人心动的脸啊——她在向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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