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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清明,今又清明
清明节出自春秋。晋文公重耳一时冲动, “一把火”烧出的一笔文化遗产。
清明节的古俗中前一二天是“寒食节”,又称“禁烟节”。唐代诗人卢象的《寒食》诗:
春城无处不飞花, 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 轻烟散入五侯家。
这里的“寒食”是指节名。冬至节过后一百零五日,天气寒冷,雨水绵绵,禁火三日,即为“寒食”节。后来,又将节期缩成一天。不过,寒食虽禁火,但对宠臣,皇上可于当日晚上“赐火”,以示恩泽,这在当时被视作是一种殊荣。很显然,诗人正是以“汉宫”暗射“唐宫”,“传蜡烛”就是“赐火”。值得注意的是“五侯”一词。据《后汉书-宦者列传-单超传》载,东汉恒帝时,宦者单超等五人因设计诛杀外戚梁冀有功,同日封侯,世称“五侯”。当然,作者用“五侯”的典故,借汉讽唐(唐朝由于宦者握有兵权,终因此而亡国)。巧妙地表达了对宦官特权地位的不满。 寒食节源自哪里? 据《春秋左传》记载,晋文公重耳自四十三岁那年开始流亡了19年,其间发生了著名的介推“割股啖君”的故事。是指重耳流亡期间,饥寒交迫,其随从介推便割己股肉熬汤给重耳喝。重耳知晓后非常感动,声称有朝一日做了君王,一定予以厚报。 公元前636年,重耳返国即位,是为晋文公,但论功行赏时却唯独遗漏了介推。 介推本不喜好功名利绿,对此并无怨言。他母亲见儿子态度坚决,便说:“你真能这样做,我陪你一起隐居吧!”于是,母子俩便在绵山隐居起来。据传晋文公闻讯后很懊悔,到处遣人寻找介推。介推母子却躲在绵山始终不肯出山。晋文公便命人放火烧山,想逼介推出山。岂料大火烧了三日,介推母子宁愿烧死,始终未出。晋文公悲痛万分,便用绵上作为他的祭田,说:“用它来标记我的过失,并且表彰善良的人。”晋文公还下令把绵山改称介山(即山西介休县境内介山),并把介推被烧死的那一天定为寒食节,禁止生火,只吃冷食,以示追怀之意。 这就是寒食节的原由。
其实,寒食节的真正起源于古代的钻木,求取新火的制度。 古人因季节不同,用不同的树木钻火,有改一季,改换新火的习俗。而每次改火,若新火未到,就禁止人们生火。这在当时是一件大事。 《周礼·秋官·司煊氏》载有:“中春以木铎修火禁于国中”的话,可见这司煊氏当时是摇着木锋(钻木取火的工具),在街上走,下令禁火。司煊氏,也就是专管取火的小官。在禁火之时,人们就准备一些煮鸡蛋、面饼之类的冷食,以供食用,这样就渐渐成为固定的风俗。之后,人们把“介推绵山焚身”的传说与之相联系,赋予寒食节更多的人文内涵。 汉时,山西民间要禁火寒食纪念介推至少要一个月。 汉末,曹操曾下令取消这个习俗。《明罚令》云:闻太原、上党、雁门冬至后百五日皆绝火寒食,云为子推。令到人不得寒食。犯者,家长半岁刑,主吏百日刑,令长夺一月俸”。可见,山西太原、上党、雁门一带最长的寒食期曾达一百零五天之多,自然严重影响到人们的身体健康。曹操故而颁布命令禁止寒食。使山西当地的寒食节禁火缩短至三日,后来短至一日。 三国归晋以后,人们对春秋时晋地的掌故格外垂青,纪念介推的禁火寒食习俗推而广之,使之成了全国性的祭奠先祖亡灵的节日,寒食节禁火寒食的习俗成了汉民族的共同的风俗习惯。
宋代之后,寒食节便与清明节融合在一起了。 因而,在一定程度上讲,寒食节与清明节是晋文公“一把火”烧红的一笔非物质文化遗产。 古时寒食节习俗,有上坟、效游、斗鸡子、荡秋千、打毯、牵钩(拔河)等。其中上坟之俗,是最古老的。有坟必有墓祭,后来因与三月上巳招魂续魄之俗相融合,便逐渐定在寒食上祭了。寒食禁火,当时上坟是不准设香火的,纸钱冥币只能挂在坟茔树枝上。 由于清明节气在寒食节后二三日,后世的人们逐渐把寒食的习俗移到清明之中。踏青春游、荡秋千等习俗也只在清明时举行。清明节便由一个单纯的农业节气上升为重要的节日,寒食节的影响逐渐消失。 最后我想说的是:清明节给祖先上坟,最好别烧纸钱,敬上一束鲜花才是一种有意义的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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