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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深爱的文字
常常昼伏夜出
带来冬的气息
更多时候,她们像精灵
逃离纸面,逃离一个城市的牢笼
这么多年,我陷在回忆的枯叶里
祖父的面目,我一无所知
他的身影消失在
我出生的那个夏天
亲人们一定都来过
桌上茶杯冒出的热气
仓促间,奔赴季节的寒流
温暖成了更为遥远的感知
夜深了
楼下挂满冰冷的刀子
如这场雨,悬而未决
尘世清苦
怀有善意的人,衣衫单薄
要用一个冬天的时间
去消化一枚坚果
贴着蕨类的呼吸
对抗不断衰老的年轮
只有在这样的夜晚
风渗进窗户,无处抵挡
我仿佛听到文字翻动的声音
一页一页,命薄如纸
低着头,我居住在世界的一个角落
文字里居住着我的亲人
一个个,张着嘴
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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