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丁二丫 于 2014-5-17 20:5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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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是桑果成熟的季节。 桑果也叫桑葚,最初知道“桑葚”一词是在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桑葚以往从不登“大雅之堂”,现因桑田的稀少,果子无任何污染的特点,被医学界誉为“二十一世纪的最佳保健果品”,今天也成了城市水果中的新贵,但对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我们来说,总觉得品尝不到那份边采边吃的趣味。
一如我们,带着孩子,远道寻桑,去奔赴一场桑葚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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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园中,一眼望不到边的桑树枝繁叶茂,大人孩子都欢呼雀跃起来,乌紫的桑葚,个个像是紫色的精灵,挑逗着我们味蕊,我们蜂拥而上,大把大把的采摘桑葚,放入口中,果汁四溢,滋润着嘴里的每个角落,瞬间似乎解了一辈子的馋。每个人的嘴上、手上都被桑葚的汁液染得紫红紫红,我和孩子一样,无所顾忌,伸伸紫色的舌尖,亮亮紫红的手掌,相视而笑,咂嘴回味着那久违的甜,仿佛把我又带回到了童年时的景象。 彼时的农村,门前屋后种满了桑树,采桑养蚕便是家庭收入的一项主要内容,经济匮乏的人们,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什么水果,桑树则随处都是,一年一季的桑葚就是孩子们最好的解馋美食。起先的桑葚青青的不能吃,渐渐的白而泛红,但红的桑葚,吃起来酸到眉头紧锁,直到紫得发黑,那就是桑葚中的上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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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绿意盎然的桑树林,望着眼前缀满枝头的桑葚,我不禁想起了远方的友人。
那位友人是我儿时的小伙伴,去了新疆,过着军营生活。小小年纪时,就是我们的孩子王,那时,我们最喜田头的那棵老桑树,树冠粗壮,一到夏天,碧绿的叶子撑起了一片绿荫,也是在这样的季节,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总是像猴子一样嗖得爬到树干上,采摘到的最乌最甜的桑葚,我们女孩子则在树下分享他给的美味,嘴巴乌紫乌紫的,舌头乌紫乌紫的,衣服上也难免会被掉下来的桑葚染得乌紫乌紫的.....前些天,他说,家乡的桑果熟了吧。我回答说,正是采摘的时节,新鲜桑果不能长期保存,我仍会为你保留一瓶桑果酒,等你回来赠你斟饮。
我想,大家,想念的不仅仅是桑葚的味道,更是那染指的紫红,是独一无二的美丽印记。无论岁月怎样变迁,家乡记忆永远是心中不灭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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