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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
——我的情感日记(一)
我父亲这一生有过许多女人,而他为之献出处男之身的第一个女人,后来竟成了我的外婆。我母亲此生最爱的只有一个男人,但不是我父亲。他们的事,影响了并继续影响着我的情感生活。因此,写《情殇》,还必须从我的父亲、母亲说起。
父亲几十年一直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好在他的七十几本日记已从紧锁着的柜子取出,放在书橱的显眼位置。这意味着他的个人“绝密档案”已向家人解密。母亲一直将我和姐姐当做她的闺蜜,几乎无话不说,无事不谈。这些,都为我写这部长篇纪实文学提供了便利。 我的祖居地是湘西沅陵安乡,这是按现在的行政区划说,我爷爷出生时的民国初年并非如此。1935年,红军路过安乡,那年我爷爷18岁,便毅然决然地跟着队伍走了。爷爷跟着队伍一走,便是翻越海拔四千多米终年积雪的夹金山,跋涉若尔盖地区的茫茫沼泽草地,接着又是没完没了地走。爷爷开头并不太清楚自己跟着走的是哪个部队,直到一年后在甘孜地区的红军会师,才知道自己所在的部队被编为红二方面军,总指挥是贺龙。又过了一年,全国抗战了,红军被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俗称八路军),爷爷所在的一二0师,师长是贺龙。从此,爷爷跟随贺龙东渡黄河,挺进晋西北,转战冀东,不知打了多少仗,反正到1967年被军队院校的造反派整死时,身上还有两颗子弹、一块炮弹片未取出。按爷爷的话说,那时就是天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也因其英勇善战,多次立功,爷爷在军中的职位从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节节攀升,甚至破格提拔。1945年8月抗战胜利了,照理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可不知为了什么,与友(军的“磨擦”却愈演愈烈,同胞再次反目,动不动兵戎相见,一次次刀光剑影,烽火硝烟。那时伟大领袖正在重庆与委员长谈判,让人放出一句话:你们在战场上打得越好,我们在谈判桌上就越有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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