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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操场上晨跑，无意间发现路旁的紫薇花开了，空旷的场地上单一的风景瞬间变得亮丽起来。那一道难得的不容错过的景致，让我在气喘吁吁中停下了脚步。 突然，一只“白头翁”鸟扑腾着翅膀落在紫薇树下，没有片刻的停留，马上又飞回了树顶的电线上，头不停地转来转去，嘴里还发出短促的叫声，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不一会又飞向了远处的树林。凭我的经验，树丛里一定有它的巢窝。好奇心驱使我在树下寻找，果不其然，浓密的枝叶间一个鸟巢隐匿其中，让我有一种想看一下的冲动，里面到底是没有孵化的带着斑点的鸟蛋呢？还是张着小嘴光不溜湫的小鸟？其实它就在我的头顶，只要我伸手扳下树枝就能看个究竟。我下意识地说着“不可以，不可以。”思绪随着紫薇树上空的白云越飘越远。。。。。。
一个微热的下午，村西的竹林里，有个小男孩正在扳下一根竹子，浓密的竹叶下，挂着一个鸟巢，五个带着斑点的鸟蛋在里面特别的显眼。那是一个“白头翁"的巢，他掏出鸟蛋，在老鸟急促的乱叫声中杨长而去。
晚饭后，隔壁的老大伯来他家闲聊，见他在玩鸟蛋，也上去拿一个观看，放回去时不小心滚落在地打破了。蛋里面露出一只小鸟在不停地挣扎，男孩说“明天再把它放回巢里去。”大伯笑着：“ 没用的，凡是人动过以后，蛇会爬上去把它吃掉”。男孩惊讶：“可能吗？”大伯告诉他蛇通灵性，能循着人的气味爬上去，所以蛇是鸟的天敌。还说最好不要去碰鸟巢，即使不动鸟蛋，也会给鸟巢带来灭顶之灾。“真的是这么神奇吗”！他始终将信将疑。
过了几天，男孩在竹园又找到了一个鸟巢，他把竹子扳下来，看过后又放了回去，隔了几分钟又扳下来，却奇怪地发现没有了鸟蛋。“啊，真的被蛇吃掉了”，吓得他掉头跑回了家 ，并把此事告诉了母亲，信佛的母亲把他痛骂了一顿，连说“罪过、罪过”，还告诫他以后不能这样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了，那些小鸟也是生命，不可随意扼杀。
又到了夏天，在河荡边玩水，远远地看到河荡小岛上的那块空地里，有位渔家小女孩，两手拿着青草悠扬起舞。小岛上大部分地面长着竹子，四周有树，水边是芦苇，风景独特，诱惑及大，等小渔船摇走后，他竟然偷偷地囚水上岛。
刚上去，岸边看到许多小洞，其中有一洞口伸出一个蛇头，吐着红信，听到动静又缩回洞里，真是提心吊胆。他赤个脚小心翼翼地走进竹林子，“啊！有鸟窝”，在自言自语中又扳下竹子，看到几只刚出壳的小鸟好可爱的样子，正想动手，耳边响起了母亲的话，犹豫了一阵还是放手了。这时一个可怕的场景出现了，头顶竹叶里一条青色的蛇缓慢游动，几下就没了踪影，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竹叶青”吧！是有剧毒的。激烈的心跳过后，他又一次扳下竹子，“不好，鸟窝真的空了，这要命的蛇动作贼快”。
看着空了的鸟窝，心里慌乱了，还是赶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就在这抬腿的瞬间，发现离他不远的枯叶里，竟然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鸟，在周边寻找又发现了一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拣起小鸟又重新放回了巢中，这下死死地盯着巢窝不放，想看这蛇如何过来。就在松开手的瞬间，清清楚楚看到了小鸟被抛了出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些鸟窝是被这股弹力抛空的，原来杀死小鸟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周围寂静无声，他捧着死去的小鸟，在空地上挖坑埋葬，用野草结环以此告别。从此小男孩老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深深地陷进了“杀生”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后来“白头翁”鸟越来越少了，以至于慢慢绝迹。再后来他懂得了环保的理念，也知道了保护野生鸟类对生态平衡的重要性。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几十年后的今天，当再一次相逢“白头翁”，当又一次面对它的巢，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但还是感到很庆幸，因为“白头翁”鸟又回来了，这证明现在环境又好了，生态也好了。
我安静地离开那颗紫微树，远远等待。老鸟飞回来了，落在树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在我耳边回响。我心血来潮，朝它轻轻吟咏起来：“红尘往事为谁留，年少青春白了头。心内千千难解结，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一遍又一遍，希望这首绝句白头翁真的能听懂，从今往后真的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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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19: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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