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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做吗?”“我没学会”,这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对我说的话,我很咋舌,看了那么多遍的动作,还记不住吗?还是练舞出身的呢!真想说这是怎么搞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起前几年,也是同样年轻的脸庞,同样单纯直率的笑脸,那个早晨,当我来上班的时候,另一个新人一脸惶恐无措地看着我说:“我不小心把你的茶杯摔破了。”看着那残缺的杯口,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凹糟,正惊讶于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时候,女孩期期艾艾地说:“我想把杯子洗洗干净,泡杯茶,没想到磕到了水槽。。。。。。”透过女孩细腻透嫩的肌肤,我能清晰地看到里面青色的筋脉快速奔腾的血液里弥漫的都是歉意。那一刻,我也是如今天一般原谅了她,因为,我懂得自己也年轻过。现在想来,年轻的自己总是那么张狂与轻率,许多的话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很多的事情一激动便甩手干起来,总是引来许多的非议;我还记得那年我们单位与另外一个单位为了某些事项竞争的时候,我在会议上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为了钱吗的时候,领导看我的狠狠的眼神;单位的食堂统计中餐的时候,我因为粗心报错了数量,上级让我管理餐点财务以示警告;与一位年长的同事意见不和,领导找我谈话,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惜与领导顶嘴。不该说的话,不该做错的事做了一大堆,但谁没有年轻过,没有冲动过,没有鲁莽过,说话做事从来都滴水不漏过呢?因为年轻才会这样无知无畏,也正是年轻才会这样率真任性、意气风发,我们都是这样从自我的个性中慢慢逃脱出来,渐渐成熟羽化,变得圆滑、世故,没有了棱角。曾经记忆里那些烦恼的磕磕绊绊如今回忆起来是那么可爱、美丽而珍贵。就如同老照片中那些斑驳矮小的楼宇,身着劣质化纤太阳裙的身影,烫着最时髦的爆炸头,一脸骄傲张扬的笑容,亲切而干净。比起年轻时的自己我更喜欢也更讨厌现在的自己,不再做无厘头的可笑事情,却也不再有更多的想象与激情;不再感情用事,懂得宽容与忍让,却越来越失去做人的原则,对以前嘘之以鼻的事渐渐麻木;做事说话尽量滴水不漏,但却失去了更多的真心真性。我常想,我们这一路走来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几年,单位里新进来的陌生面孔渐渐多了起来,这些年轻人他们或者三五成群,或者两两成双地走出走进,他们有时候热烈地争论嬉闹着,完全不顾其他人的存在,或者自顾自捧着奶茶咖啡喝着,根本无暇与他人打招呼,亦或低头刷着微信,将别人当成了空气;即使这样,请谅解他们,谅解他们的年轻,他们的不懂事儿,年轻人总是带着锋芒而来,总有一天他们都将蜕化,蜕化成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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